侃她的兴致,手轻轻一拢,把她抱进怀中。
可是他们躺的是睡袋,他的手要伸出来,小半个身子也要暴露在外,毛毯也因为她高度的关系,没有往上拉,他能清楚感觉到冷空气的侵袭。
良久,姜澈想了想,才下定决心把睡袋侧面的拉链拉开,也拉开了她的,可以靠过来,冷的话。他出声提醒。
钟灵当然没有多加思索就从自己的睡袋里贴上他的身躯。
与发抖的她不一样,姜澈身上很暖,让人身舒服的温暖。
你洗的是热水吗?钟灵很疑惑地抬头问,即使她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,而且两人的距离还如此之近。
不是,冷的。姜澈漫不经心说道。
骗人。
骗你做什么,我洗的时候刚烧的热水都被你洗了一大半了,到我身上顶多不算冰凉而已,但也是冷的。姜澈把手从睡袋外收回来,探进她睡袋里,重新将她抱回怀中。
钟灵显然很惊讶:可是你身子比我还暖和,不冷吗?
姜澈轻轻摩挲她的肩膀给她取暖,习惯了。
?
钟灵短暂的留白时间并没有换来姜澈的后续说明,她拍了拍他:讲,什么叫习惯了?
你真以为我跟着他生活每天都能洗上热水吗?姜澈偏过头,似乎并不想细说,停水停电停气的房子你肯定没住过。
钟灵沉默了。
她想象过姜澈在父母离异之后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,姜盛超浑浑噩噩,抽烟喝酒赌博,到兴头上就拿姜澈来撒酒疯,就连基本的生活温饱都不一定能保证。所以姜澈靠着自己一个人独立,甚至建立了自我保护的一堵墙,毒舌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。
想过吗?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属于他的家,小小年纪就让自己学会不依赖任何人,结果还要承受除此以外生活的各种折磨,如果是她是姜澈,她绝对不会像他活得那么豁达。
女人有一种天性叫母性,那并不是一个贬义词,那是共情、感知力。
即便是自我如她,也依然摒弃不了此刻心里对弟弟感同身受的心疼。
她心疼这个人,她想让这个人过得不再那么孤单和痛苦,可是她也知道,自己越了解接近他,越没办法全身而退,只是以姐姐的身份?那不可能人是没有办法抗拒爱的动物。
钟灵的脑子里一团乱。
事情好像没有她一开始想得那么简单了。
不冷了?姜澈见她好像不再发抖,于是问。
确实,思绪放到其他事情上,钟灵感觉就没那么冷了。
可是她能感觉到胳膊上停留的那只手指尖是凉的,她的睡衣是蚕丝质地,对温差的感受很明显。
大概是他的手臂刚才一开始暴露在外头抱她的关系。
钟灵默不作声地把他的手拿回被窝里,搁在自己胸口,轻轻嘶了一声。
好冰。她说。
姜澈顿了顿,想把手抽回来,可是没成功。
冰你还放那里。指尖停留在锁骨下方,姜澈压着声线,好像说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。
这里最暖和了,不然你说放哪?心如乱麻,钟灵一时不想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,索性把注意力放回眼前的弟弟身上逗弄他,她拿起姜澈的手掌,在自己锁骨附近轻轻移动,贴到了双峰中央的沟壑,因为侧躺的关系,乳沟尤其明显,这里?
姜澈没开口,只是夜色中的呼吸声愈发安静。
钟灵拉着他的手又朝下游移,最终停留在了饱满的丰盈之上,一时间柔软透过蚕丝布料充斥着他的掌心,鼓囊囊的一团,触手滑腻。
还是这里?她悄声问,像极了勾人入梦的狐狸精,即使看不见她的脸,也能听见她笑意轻浅惑人的语气。
钟灵拈着他的食指,轻轻从自己睡衣扣子的缝隙间滑进去,和她的肌肤相抵。
对面的他从口中不经意泄露了一丝呼吸的颤音。
她按着他的指尖一寸寸向乳 尖攀登,可在即将到达峰顶的那一刻,她将他的手倏地抽了出来,啊我真的是对自己弟弟这样乱来,你又没兴趣,再继续下去就变成我霸王硬上弓了。
她似乎很满意自己戛然而止的果决,把姜澈的手推回他那一侧,假意不在乎地翻过身。
晚安,阿澈。
姜澈许久没有反应。
钟灵心跳些许忐忑,她就是想逗逗他而已,确实也没有多想,就算两个人曾经越过界,也不代表她觉得两人可以更深入下去。
就这样?
她可以听到他轻佻上扬的尾音,那我去睡了。
她的弟弟,居,然,在,挑,衅,她。
姜澈你钟灵转身想要和他斗嘴的那一刻,忽然身子被人猛地一扳,如同一条死鱼般平摊在了睡袋上,姜澈压在她上方,居高临下的气息伏低,炙热地洒落在她耳尖。
姐姐好像很喜欢占上风。
黑暗的帐篷里,姜澈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。
他冷笑了一声:抱歉。
我也是。
伙计们我错了,明天明天绝对不拖。